挽容(🔮)

【玉泽x我】困兽(13)

前情提要: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的肚子愈发的明显,也不可避免的被哥哥发现了。花忱大发雷霆,将我禁足在院内,我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无奈就算是晕了过去也没有改变哥哥的决定,又过了几天,蕊儿小月来看望我了。我难得的有些高兴,却不料……来了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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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文————————



(玉泽视角)




桃李斋。


门虚掩着,淡淡的莲花香从里面飘了出来。一人正侧躺在金丝楠木软塌上,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可眉头却在不安地跳动着。


自那小丫头休学之后,玉泽虽还能照常教书授课,却没来由地感到心里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大仇已报,他本可以了无牵挂自此云游四方,但明雍,似乎还有什么他留念的事物。


玉泽睁开眼,眼里不复清明,反是一片迷茫之色。


有什么病会影响上课呢?他思索着,也翻阅了许多书籍,却没有一个是符合乖徒症状的。


想来她也是不愿暴露在旁人面前,掩人耳目罢了。


说来可笑,作为明雍司监兼史学先生,竟连自己最为亲近的学生是因何病而休学都不知道。


他看了口气,缓缓从榻上起身,慢悠悠踱步来到了书桌前,拿起那一张印着花家图纹的信纸,眼神隐晦不明。


那信正是出自南国公——花忱。


那纸上洋洋洒洒写道,上次的事件解决后,花忱便回了南塘,短时间内不会再有需要远行的事情,想到与他好久未见,便邀自己去南塘游玩。


玉泽的目光在“南塘”二字上滞留了许久,终是移开了目光,将信纸重又放回桌上。


其实……以前不是没有人向他表露过倾慕之情,但他表面上依旧是那一番吟吟笑意,说出的言语却如刀子般扎入那些郡主小姐的心里。


就像那次对她一样。


玉泽望着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正在下着,夹杂着些许黄鹂的清脆叫声,别有一番情致。


以前的他对于这些情情爱爱向来是不予理会的。不仅是因为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更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随着父母,死在了那场冤案里。


自那件事之后,玉泽一生所求只是为了旧案能够沉冤得雪,可是……她出现了。


原以为只是个意料之外入局的棋子,初识时也仅仅想到的是儿时的几面之缘。那时,还是自己亲自将她吓跑的……


可是自云中入明雍以来,在自己与她一次次相处中,他发觉,自己的心好像逐渐偏向了她。


看着她熟练地将自己的船绳拉到岸边,看着她冷静缜密地分析桓媱案每一处细节,看着她发现了书阁密室与宸王一同前去探查……这个年纪少女少有的成熟与睿智,都在她身上完完整整地体现了出来。


而他也逐渐从旁观,变成了暗中推波助澜。无论是何种提示,她似乎都能第一时间拨云见日,聪慧得令自己都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乖徒的目光似乎便开始有些躲躲闪闪。每当他温柔地含笑看向她时,她不再是以前的坦然对上,而是如一只受惊了的兔儿一样,眼睛扑闪扑闪,害羞地望向别处了。


连续这么几次下来,向来以风流倜傥的浪子之名流连于各色女学子之间的玉先生又怎会不知晓她的心思呢?


想到她的脸红模样,玉泽低下头忍不住笑了笑,神色温柔至极。


罢了,既然自己心中有她,且已没了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那便等休沐日,去南塘见一见她好了。


他理了理衣冠,朝学堂走去了。




“女真之众不如吐蕃,而宋没中原,明亡天下,宋削武将地方之权,而明……”玉泽有些心不在焉地讲解着读史通论,终于,下课的钟声悠然响起。


他合上书,“今天就讲到这里,各位学子可自行离开了。不过……回去要记得温书。”


学堂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家吵吵嚷嚷地收拾着自己的书本笔砚,而玉泽却并未同往常一样离开。


他目光直直地略过人群,停在了曹小月白蕊儿的身上。待她们收拾好欲离开时,他叫住了她们。


“白学子,随我走一趟吧。”玉泽如往常一般温柔地发话了,蕊儿小月虽不知是为何,但也乖乖答道:


“是,先生。”


两人对视一番后,小月便先回去了。白蕊儿跟着玉先生来到了桃李斋,一路上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直至进了门,玉泽透过白蕊儿看了看已经关好的木门,才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事情。


“白学子,你向来与乖徒关系亲近,那你可知,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休学的?”玉泽不紧不慢地发问道。


蕊儿肉眼可见地警惕了一下,抬起头对上玉泽的眼睛:


“玉先生不知道吗?花同砚她生病了,不方便留在明雍,于是便和院长申请休学了一年。待在家中将病养好了之后再来继续求学。”


玉泽心想,你说的我当然知道,那天早上还是自己托陈司业去送她一程的。他轻咳了咳,手捏成拳抵在嘴边:


“这个我知道,我是指,她具体得了什么病,这你可知道?”


白蕊儿摇了摇头道:“不知。她并未与任何人说过。”


“噢,是这样吗?”玉泽有些怀疑,若是连白蕊儿都不知道的话,那恐怕其他学子就更没有知道的可能了。


他陷入了沉思。白蕊儿见状,斗胆问道:“玉先生,我想问问……您现在问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玉泽顿了顿,轻笑道:“怎么,为师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都不可以吗?”


白蕊儿有些疑惑:“可是……她已经休学整整一个月了。您现在才问……?”


玉泽安静了下来。


这一个月,他在做什么呢。




白蕊儿神情有些奇怪。“是为师的疏忽”这种话居然会从玉先生口中说出来,倒也有些真心的意味在里面了。


蕊儿从玉泽的表情里莫名看出了些失魂落魄,于是告诉他过两天休沐日时,会和小月一起前往南塘看望她,问他要不要一同前去。


玉泽垂眸思索了会,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


他对白蕊儿说道:“为师就不与你们一同前去了,我会另择一日,独自前往南塘花家,看望乖徒儿。”


白蕊儿点点头,心里为云中感到有些欣慰。不知玉先生是否是开窍了愿意接受她了,蕊儿一时脑热,多说了几句:


“玉先生,学生斗胆……”


“嗯?什么。”玉泽脑海里浮现出乖徒的模样,不禁有些走神。


白蕊儿握了握拳,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激动:“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当初去金兰之时,您拒绝了她,然后花同砚因此萎靡了很久。”


玉泽闻言,咽了咽口水,没有讲话。只听白蕊儿继续道:


“……她暗恋您许久,我和曹同砚每日都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可心里又实在是有些心疼。”


“都说师徒之恋是禁忌,可真当此事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理性看待这件事。作为她的室友,我们自然是希望您能和她两情相悦的。”


“其实……”玉泽想插嘴说上一句,但被蕊儿坚定的目光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若您当真对花同砚无意,也请不要做些带给她希望的事情让她陷进去;若您对她有意,我做为局外人,不知道您在顾忌什么,不明白您为何一直在推开她,但我只想和您说一句——”


“她真的很好,若您再不主动做些什么去挽回花同砚的话,您真的会永远失去她的。”


白蕊儿一下子说完了这么多,微微呼出一口气,脸蛋也因此漫上了些许粉意。玉泽听完了她说的这些话,心里的触动不是一点点。


虽然大概能猜到她被自己拒绝后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但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玉泽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真不是个人。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无能辩驳的同时,也愈发坚定了他要去南塘寻他家乖徒的决心。


玉泽神情难得带上了些愧疚,对白蕊儿回道:“我明白了,白学子。我会寻个日子去南塘见见她的。你可以回去了。”


“是,先生。”白蕊儿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谁能想到,说好不会和白蕊儿一行同在休沐日前往南塘看望云中郡主的玉先生,竟是悄悄地跟在了她们去南塘的马车之后呢。


玉泽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手里又拿出花忱写给他的信,上面已然沾染了些汗渍。


想到不久就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乖徒,玉泽难得地,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竟是直接笑了出来。


谁也不知,藏在这副风流惑人的美人皮囊之下的,却是那一颗只眷慕心中一人的,火热滚烫的心。




玉泽的马车在蕊儿小月的马车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待她们进入南国公府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施施然下了马车,来到守卫面前,将信递给了他。


那守卫立马进去禀告了南国公花忱,不一会儿,花忱便出来迎接他了。


“今天来的客人可真不少,哈哈,玉泽,真是好久不见了!”花忱热情地搂上了玉泽的肩膀,玉泽也发自内心地笑道:


“确实是许久未见了,花兄。不知你近来可好?”


“好啊,好的很!”花忱搂着他朝正厅走去,“自从那件事水落石出之后,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是落下了。”


玉泽点点头,有些感慨:“老天终究是站在了我们这边……以后你我也可光明正大出现在别人面前了。”


花忱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玉泽,你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也该累了吧。咱们去沏壶好茶,好好聊聊——”


玉泽下意识拒绝道:“嗯……先不着急喝茶,花兄。我与令妹也许久未见了,作为她的师长,我也想来探望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这……”花忱有些犹豫。玉泽发觉了什么,疑惑道:“花兄,是有何不妥?”


花忱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玉泽求知的眼神,摇了摇头道:“唉!这丫头……我都不知该说她啥好……”


“云中她到底怎么了?”玉泽被花忱搞得有些着急,花忱叹了口气道: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玉泽,你也算我们花家人,今日我就告诉你吧。”


“云中她……已然有孕在身了。”


玉泽闻言,如晴天霹雳般,不顾花忱在后面怎么喊都没有停下脚步,凭着记忆奔向了乖徒所在的院落。


他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院门处,却恰好听到她那一句“我的心里,已没有他了”,当场愣在了原地。



乖徒……



你,不喜欢我了吗?








女真之众不如吐蕃,而宋没中原,明亡天下,宋削武将地方之权,而明多掣肘边帅,冤杀边帅也,得失较然矣!       

                    选自《读史通论·唐德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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