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容(🔮)

【玉泽x我】困兽(6)

前情提要:发现了季元启那天晚上也独自出去后我心中有些烦闷,结果他告诉我玉先生脖颈上有个牙印,我心灰意冷。去桃李斋寻玉先生领罚之时,趁他睡着之时我没忍住一亲芳泽……过了两个月,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于是便同蕊儿一起去看了大夫,结果却令人出乎意料。


前文指路:【玉泽x我】困兽(1) 

     【玉泽x我】困兽(2) 

     【玉泽x我】困兽(3) 

     【玉泽x我】困兽(4) 

     【玉泽x我】困兽(5) 



————————我是正文————————



“喜脉??”



我整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质疑,追问道:“大夫,是不是您诊治错了,我这怎么会是喜脉呢?我都没有……”



“哎,我都给人看病看了三十来年了,怎么可能会看错呢。没错的,你有喜了!哈哈,快回去和你家夫君报喜吧!”



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差点要晕过去。一旁的蕊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虽心里也震惊好奇,但还是保持了镇定,又看向那大夫:



“大夫,她这脉象看来,有孕大概多久了?”



“约摸五十天左右了。”



我更加无措,脑袋里一团乱麻。这时间……不就是上个月去金兰的那一次吗?莫非那晚上……



“怎么可能……”我已不敢再往下想,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就要离开。蕊儿不忘将银子递给那大夫,追上我,将我拦住,悄声问道:



“你知道这腹中胎儿是谁的吗?”



“我……”我只觉得难以启齿,即使是最亲密的同砚,最熟悉的舍友。



蕊儿见我不语,心下了然,又问道:



“那你打算留下他吗?”



“我……我不知道……这太突然了,我从来就没用想过……会这样。”我眼含热泪,看着蕊儿,忍不住抱着她无声哭泣了起来。



我连是何人夺去了我的处子之身都不知道,又何谈要不要留下他呢——



街上的人都好奇地朝拥抱着的我们看来。蕊儿心疼地搂住我,也大概猜到了大概是上个月的休沐日那会儿子发生的事。



她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安抚道: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如果真的不知道是谁的话,就当做是一场噩梦吧。”



顿了顿,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只是……这个孩子的去留,你得认真考虑一下。毕竟,这是一条生命。”



我的眼泪沾湿了她肩上的衣物。蕊儿极其有耐心地一直小声安慰着我,直到她感觉到我的身体不再颤抖,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她才松开我,轻轻握着我的肩膀,温柔道:



“若你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要怎么做的话,那我们不如就先回书院,等到了寝舍,再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她眼里的温柔与坚定带给了我力量,我收住了眼泪,挂着满脸泪痕点了点头。




庭兰舍。



“什么????”曹小月一如既往的大嗓门一响起,蕊儿就立马捂住了她的嘴,说道:



“你可千万得小点声!这件事关乎到她的名誉,我们绝对不能往外说!”曹小月似是被吓到,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和蕊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将这件事告诉她是好事还是坏事。过了一会,曹小月又反应过来,询问我道:“是谁的?”



我摇了摇头,她立马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你,你都怀上了……你不知道是和谁……了吗?”



或许是刚刚回来的路上已经哭了许久,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我苦恼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时间大概是上个月我们去金兰那会儿。”顿了顿,我沉默片刻,终是低下了头,“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两人都不解地看着我。我鼓起勇气,和她们说道:



“其实那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出去借酒消愁了。喝到一半发现酒里被下了东西,就逃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再后来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在另一家客栈。”



“夜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是大夫说我已有孕约摸五十天了,想来就是那次被人……”



我越说越低落,小月见状直接上前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愤慨道:



“是哪个混蛋趁你毫无招架之力时做出这等龌龊事来!——要是让姑奶奶我知道是谁的话,一定第一个去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玉泽:阿嚏——!……怎么好像有人在背后骂我……)



一旁的蕊儿则是关心道:“那……对于那天晚上,你之后有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我掏出那张一直放在衣袖里的字条,展示给她们:“喏,这个是季元启早上在他房间门口发现的。也许写这个字条的人就是……”



她们接过去看了看,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字迹,就和小孩子乱涂乱画的一样,但偏偏每个字又都写对了,还这么规整,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只是如果要找出写这字条的人的话,并不是一件易事……”说着说着,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季元启。



记得之前去还钱袋子的时候,我偶然听见他和一位同砚的谈话,里头提到他那晚上也出去了,那么会不会……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但又不敢妄言断定那个人就是他。只是目前掌握的线索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那天夜里出去了,而且早上还恰好收到这一张字条,不确认纸条的真伪就过来寻我——的确有些可疑。



可问题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为何要隐瞒我呢?



我与他只是单纯的同窗之情,他对我应当没有那份心思,不会随随便便就对我做出那种事来;可我那时中了药,我也不知是单纯的迷药还是别的,若是他为了救我迫不得已呢?



……罢了,越想越觉得眼前一片迷雾。总之,目前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那天晚上的人,倒不如就此顺藤摸瓜,先查探一下虚实再说。



至于这个孩子……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腹部。这里居然,有一条小生命了。



我叹了口气——可他毕竟是个意外。冷静片刻后,我对蕊儿小月说道:“蕊儿,小月,我决定了。”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于是,第二天,我和蕊儿小月一起,启程又一次去了书院外的那条街。



又是那家昨日我们来过的医馆。等候了一会儿,轮到我了。我坐下来,询问道:



“大夫,可否给我开个堕胎的药方?”他似是认出了我,惊异道:“你不是昨天那位夫人吗?怎的突然要堕胎?可是和夫君闹不愉快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却也言止于此:“大夫,我已经想好了,麻烦您给我开个药方吧。”



他叹了口气,说:“我先给你把个脉。”我将手腕伸过去,他盖上丝绸,手指搭了上去。没一会儿,就深色凝重道:“这……恐怕,不太好办。”



我疑惑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你的脉象较为虚浮,并且老夫看你嘴唇微微发白,最近是否时常感觉到头晕?”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便点了点头:“如您所言。”



他摇摇头:



“此乃贫血之症,需得常日日服用中药缓慢调理方能补救啊。你的身体……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可能不太适合堕胎。”



我感觉有一丝不妙,追问道:



“若我执意要堕胎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吗?”



他严肃地回答道:



“它不仅会大大消耗掉你的元气,若是更严重的话,你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有身孕了。”



他察觉到我的纠结:



“这位夫人,我劝您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有降生到这世上的权利。”



我整个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近两个月发生的事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难道我的清誉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毁了吗?我还要莫名背负上一条小生命?



可是若不留下他,我以后便可能不会再有儿女,也不能享受儿孙之福了。我的心里天人交战,紧紧咬着嘴唇。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查出这件事是始作俑者,若是能查出来,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查不出来……



一旁陪伴的蕊儿见我半天不说话,猜测我必是又陷入迷茫中了。可她终究不是我,不能擅自主张为我做决定,于是便在一旁默默等待着。



过了好久,我做足了思想斗争,终是放下了堕胎的念头,对大夫说道:“那麻烦您给我开些补气血养胎的药方吧。多谢。”



那大夫点点头,随即便在纸上窸窸窣窣地写下几行字,折叠好了递给我,指了指外面:“您去对面的药铺子抓药就行,到时候一日一服,他会给您按照每日份量装好的。”



我道了谢,付了银子,便和蕊儿小月出去了。我们径直来到对面药铺子,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忽地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好哇!小爷我今日约你来听我编的新曲儿,你以要去书阁温书拒绝了,结果现在倒好,让我抓住偷偷上街了吧!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扶额,想假装没看到他,但我们三人一行实在是过于明显,只得被迫强笑和他打了个招呼:“好巧啊,季同砚。你也来上街游玩吗?”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们面前的药铺,又看到了我手上拿的纸,好奇地问道:



“诶?你身体不适吗?开的什么药——”说着便想抢过那纸药方,被我及时地躲开了,并不悦道:



“……季少爷家里人便是这么教你对待女孩子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夺人东西,真有礼貌。”



他嘟囔道:“咱俩谁跟谁啊……还和我这么见外,你这么说小爷我可就不高兴了。我这是关心你,我关心同砚的身体,有何不对吗?”



“没有没有,季大少爷做的事都是对的,我哪敢说一句不是呢?——但这药方涉及我的隐私,还望季同砚手下留情,莫要再追问了。”



我放软了姿态,他果然很是受用,立马也不好意思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小爷就不再多问了。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吧,晚点要不要一起逛逛?小爷听说今晚街市上有花灯!”



我看了看身边两人,想要征求她们的意见,她们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小月说道:



“本小姐对那玩意不感兴趣!既然你们想慢慢游玩的话,那把她交给你,我们倒也放心,我和蕊儿就先行回去了?”



蕊儿也点了点头。我觉得未必不可行,便和她们说:“那你们在此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抓药,待会还得麻烦你们帮我把药包带回书院了。”



小月说:“好,你快去吧!”说完我就进了药铺喊那伙计给我照着药方子抓药,我也在店内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候。



不远处的门外。



蕊儿觉得季元启对我格外特殊,不似对待普通学子的态度。她心存好奇,于是便主动询问季元启道:



“季同砚,你是不是……对她有意?”



季元启愣了下,少年刚毅的面容微微红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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